土耳其统治阿尔及利亚,西班牙十字军远征,
引语
巴巴罗萨兄弟和阿尔及尔摄政国的建立十五世纪末马格里布的分裂有利于异国人的入侵。正象葡萄牙人驻在大西洋沿岸地区的城堡(fronteiras)中那样,西班牙人居住在濒海一带的要塞(presidios)里。可是,他们的进一步计划,却遭到了土耳其人发起的迎头攻击。
阿尔及尔摄政国的建立
由于混乱局势的加剧,东马格里布和中马格里布仿佛变成了政治上的镶嵌图案,它们那光怪陆离的现象可以看得到,但不能清楚地加以区分。在伊非里基亚,大阿布·法里斯的继承者认识到自己处于孤立无援的地位,便以欣赏艺术和奖励有识之士作为慰藉。我们无疑应当把扩充突尼斯大清真寺(梓檄清真寺)、清真寺的入口和外面的走廊归功于他们。但是,这个地区完全是在阿拉伯部落的统治下,它们象巨流那样,不止一次攻破突尼斯的城墙。杰尔巴岛摆脱了游牧人的控制,但杰里德的城市和港口仍保持独立,只是得向他们纳贡。哈夫斯王朝的素丹在基督教近卫军的保卫下困居首府,甚至不敢上拉萨斯山(首府东南二十八公里,在莫尔纳格平原后面)。
阿卜德瓦德王朝的最后几世不再能控制中马格里布,勉强在特累姆森和阿尔及利亚西部维持统治。他们的国家或者被互相角逐的宫廷集团弄得四分五裂,或者受竭力凯觎王位的人和高官控制,已无法抵御外国人的入侵。
哈夫斯国和阿卜德瓦德国在事件发生的过程中,分裂成无数的公国、独立的部落或部落联盟、马拉布特的领地和边界尚未确定的自由港口。西方宗教团体的活动,当然还有东方阿拉伯人的入侵,也许助长了这种分裂的过程。菲吉格各绿洲联合建立了独立国;瓦塞尼斯的一些部落按照自己的方式组织起来;卡比利亚受库科(埃特叶海亚村,在米施列东面八公里)的国王统治;哈夫斯王朝君士坦丁的谢赫毫不担心素丹的干涉,控制了波尼和科洛之间的地区;扎卜和霍德纳成了达瓦维达族阿拉伯人的封地,而在图古尔特则建立了新的王朝,统治的地区一直扩展至里尔河各绿洲。
从杰尔巴岛到摩洛哥,各港口城市都形成了一种海盗帮。突尼斯、宾泽特、贝贾亚、阿尔及尔、瓦赫兰、胡嫩都装备了在地中海航行的帆桨大船。十四世纪和十五世纪的海盗不仅是象土耳其人那样的掠夺者,而且是与基督徒进行圣战的士兵。他们首先考虑的不是买卖俘虏,而是掠取异教徒作俘虏。贝贾亚规定了赎回他们的金额,要缴纳这笔赎金几乎是不可能的。
海上掠夺即使出于宗教方面的动机,但无疑使基督教徒在贸易和安全上遭到威胁,特别是在十五世纪末,被赶出西班牙的摩尔人使海上掠夺达到了从未有过的规模。与此同时,生性凶残、渴望利用敌人来充实桨手的基督教海盗的活动却减少了。就这样,与其说是十字军远征的精神,不如说是捣毁海盗巢穴的要求,引起了西班牙人对马格里布局势的干预。
十字军远征非洲的开始
作为“十字军远征”非洲的根据的宗教方面的原因,其意义无疑被夸大了,而这次远征的性质,在布罗德耳的著作中已阐述清楚。如果注意到天主教徒斐迪南的官方书信,以及组织首批远征时宗教界的极端重要的作用,那末,他的宗教狂热当然是无可争论的;但是,物质上的利益很快就占了首位。西班牙国王使宗教的胜利服从于对内政策,特别是对外政策的需要,但对外政策和宗教上的胜利毫无共同之处,而基督教战争有如普通逞勇好斗的人在进行械斗,他们关心的与其说是灵魂的拯救,不如说是肉体的享乐,因此大肆抢劫和杀戮。
马格里布的分崩离析,激起了西班牙人野心勃勃的欲望。年,天主教国王的一个消息特别灵通的文官写道:“整个地区出现了这样的思想倾向,仿佛上帝本人想把它交给陛下似的。”中马格里布成了更诱人的猎物,因为同葡萄牙订立的协议中禁止西班牙插足摩洛哥,只有梅利利亚除外。然而,在收复失地运动结束后(年),西班牙所有活动都限于侵占这个要塞(年)。正象布罗德耳指出的,如果摩尔人山民在格拉纳达王国的起义不把伊斯兰教的威胁(年)提到首位,那末,这种停顿状态无疑还要继续下去。
由于枢机主教希梅内斯·德·西斯内罗斯令人不能容忍的死硬态度逼得人民走投无路,人民的不满情绪突然爆发,宗教狂热者就一心希望在人民爆发不满情绪的地方看到马格里布来插手。希梅内斯怀着被宗教狂热和世俗野心所激起的强烈欲望,利用天主教徒过度兴奋的心情,不管对方的抵抗,把战争转移到了非洲土地上。因为逃到那里的摩里斯哥人燃起了对西班牙的仇恨,而西班牙正受到马格里布统治者和埃及素丹结成同盟的威胁。战争一开始就获得全面胜利。年春,在米尔斯-克比尔的海盗对阿利坎特、埃耳切和马拉加发动袭击后,西班牙人开始了军事行动。一个半月中,西班牙的舰队获得了米尔斯-克比尔,这是阿尔及利亚沿海一带最优良的停泊处(年9月9日至10月23日)。
对柏柏里亚人的海船和基督教徒的海船的海盗行当进行考察的佩德罗·纳瓦罗,在摩洛哥的西班牙控制地区夺取了佩尼翁-德-韦累斯(年),接着夺取了可能是被叛徒出卖的瓦赫兰,在瓦赫兰,在枢机主教指挥下,消灭了四千敌人,俘获了八千人,并且按照天主教的仪式把两所清真寺加以圣化(年5月),最后夺取了只佯装抵抗一下的贝贾亚(年1月)。除了在马格里布取得这些胜利以外,他还把的黎波里猛攻下来(年7月)。
在杰尔巴岛附近的失利(年)并没有损害西班牙军队的威信。还没有被敌人夺取的港口,担心会遭到米尔斯-克比尔、瓦赫兰和贝贾亚的命运。它们一个接一个宣告同意纳贡,这就是特内斯(还在瓦赫兰占领以前)、德利斯、谢尔谢勒、莫斯塔加内姆(年5月)。佩德罗·纳瓦罗在阿尔及尔获得一个挡住海港入口的小岛,在岛上筑了佩尼翁要塞,那里的大炮控制了离这里仅三百公尺的城市。几年中,西班牙占据了沿海地区的主要据点,依靠这些据点,它可以征服中马格里布,但始终没有达到目的。希梅内斯本人有没有预见到这一点,还弄不清楚。
要塞和有限占领
虽然军事上占有优势,西班牙却放弃了扩大自己的征服范围,这是由于非洲问题在它看来已退居次要地位。天主教徒斐迪南原先是阿拉贡国王,他的注意力主要是在比利牛斯山脉和意大利一面。在短时期内(-年),他采取了一些果断的措施,这是因为意大利的形势正处在暂时的平静中。他一直要考虑财政方面的严重情况,这使他不能从事在短期内无法获得利益的远征。从十六世纪初叶起,西班牙对非洲的政策从来不具有独立性,而如果象布罗德耳所做的那样,不把它同西班牙的总政策联系起来,那是无法了解的。
从天主教徒斐迪南开始统治起,西班牙人就满足于有限占领这一方式。他们把占领的港口改变为优良的驻有驻防军的要塞(presidios),这些港口的郊区仍留给土著居民。他们在非洲重犯了格拉纳达战争的错误,只限于巩固自己的战略据点,其实从那里任何时候都可以袭击(jornadas)周围的村镇。
在整个西班牙占领期间,要塞都处在被围的情况下。士兵的生活极其艰苦,因为他们的伙食很差,而且不能按期发饷。瓦赫兰的驻防军处在特别优越的地位,他们是由缔结同盟的摩尔人(losMorosdepaz)供应给养,并且利用摩尔人报道的消息,对附近游牧部落发动袭击,掠取牲口。然而,驻防军和城市还是常常受到饥荒的威胁。在另一些主要依靠海路供应的地方,情况更加糟糕。年在波尼进行的官方调查指出,士兵“拚命想成为摩尔人”。
阿尔及尔的海盗阿鲁杰
土耳其人的突然出现,不但使要塞的情况更加恶化,而且引起了西班牙的政策在非洲的破产。来自阿尔及尔的主动精神,改变了非洲历史的整个进程。当时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预示这个柏柏尔海盗和摩里斯哥海盗的不大港口有光辉前途。它的过去是微不足道的。这个罗马时期的小港伊科西乌姆,曾被柏柏尔人迈兹兰纳部落占领过,十世纪下半叶,齐里王朝的统治者布卢金在它的遗址上建立了城市,由于有四个峭壁重叠的小岛获得了杰扎伊尔这一名称。这个城市是中马格里布所有征服者的猎物,在十四世纪曾被阿拉伯人萨阿拉卜部落占领,它的首领周旋在阿卜德瓦德王朝、哈夫斯王朝和马林王朝之间,手段灵活。十五世纪中叶,这个城市几乎成了泽扬国的首府,但它摆脱了这个国的监,“组成了一种不大的市共和国,在萨阿拉卜部落并非大公无私的庇护下,由资产阶级寡头政体统治”(伊韦)。
十世纪至十二世纪,阿拉伯旅行家注意到这个城市的贸易出现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在紧接着来临的动乱时期中,城市无疑衰落了。然而在十四世纪至十五世纪,欧洲人的海船还是访问了港口,城里的居民就积极干起海盗这一行来。在十五世纪中叶,城里居民几乎不超过二万,到格拉纳达王国崩溃(年),被逐出西班牙的摩里斯哥人大量涌入,城里就增加了几千逃亡者,他们内心怀着极度仇恨,使得海盗活动活跃起来。因此,佩德罗·纳瓦罗为了防止他们主要是对西班牙人的攻击,把佩尼翁要塞的大炮对准这个城市。但居民们受到的“刻骨铭心的痛苦”,迫使他们向土耳其海盗阿鲁杰求援,阿鲁杰从年起就在季杰利逞雄。
巴巴罗萨兄弟(“红胡子”)就象有些作者所描写的传奇性的英雄人物一样,人们惯于把他们合在一起,取上这个浑名,而且特别用来专指赫尔丁一个人。他们是米提仑(古名列斯博斯)一个陶工的四个儿子-阿鲁杰、赫尔丁、伊勒亚斯和伊斯哈克,他们从青年时代起对海上掠夺就有特殊的爱好。伊勒亚斯在一次海盗袭击中被杀,阿鲁杰被俘,不得不在圣约诺的天主教骑士团的帆桨大船上卑躬屈膝。他是怎样脱身的,出于什么原因同弟兄们离开希腊群岛转到西地中海沿岸一带活动,现在还不清楚。
在这里,他攻击基督教徒的海船,特别是西班牙的海船,同时把几千摩里斯哥人运到柏柏里亚,因此,年至年间,他在伊斯兰教徒中享有极大声望。从这时起,在他的领导下,几百个贪图猎物的冒险家就汇集起来。哈夫斯王朝的素丹利欲熏心,甚至让阿鲁杰有权在他的港口贮存一切必需品,而且统治格勒夫岛(杰尔巴岛),这个岛已成了他那分舰队十艘至十二艘海船的基地。伊斯兰教处在危急中,就向这些粗野的武士求援。
年,阿鲁杰根据哈夫斯王朝总督的指示,企图侵占贝贾亚,但他不能发起猛攻,因为他的胳膊被炮弹打断了。两年后,他又遭到了失败。于是他就把注意力转向季杰利(年),因为季杰利的有利地位能使他注视阿巴斯部落和库科这些卡比利亚的“素丹们”之间斗争的一切突变。阿鲁杰的及时干预决定了阿巴斯部落的胜利,保证给它提供了援军和重要的忠告(年)。
天主教徒斐迪南的死讯,使当时西班牙人占领的马格里布各港口发生了骚动。阿尔及尔的居民认为,这个死讯使他们能够摆脱对这个国王所作的誓言,但是,要自己达到摆脱的目的,他们过于软弱,于是就催促自己的谢赫萨利姆·图米去见阿鲁杰。这个海盗立刻明白这次冒险所能带来的利益,首先占领了在另一个土耳其冒险家统治下的谢尔谢勒,接着获得大捷,进入阿尔及尔。
阿尔及尔的市民指望着迅速摆脱佩尼翁要塞的控制,但是土耳其的大炮几乎没有惊动要塞,于是居民就抱怨起来。不久,萨阿拉巴部落、西班牙人和阿尔及尔的市民就准备密谋起事,以便摆脱海盗的骚扰。阿鲁杰很快制止了这个密谋,把密谋者指定担任原职的谢赫萨利姆绞死,并且宣布自任素丹。几个人被处死刑和遭到逮捕,接着那些有势力的人便作出诺言,这样一来秩序就恢复了。阿尔及尔得到的即使不是一个拯救者,那至少也是一个统治者(年)。
西班牙人已有五年不关心马格里布发生的事件,集中他们在意大利的所有力量反对路易十二,因此佩德罗·纳瓦罗无法再继续他的勋业。半个世纪中,西班牙人同笼罩着伊比里亚半岛沿岸和他们的地中海贸易的土耳其威胁作斗争,派遣远征队到非洲去,但遭到的只是一个接一个的失败。由迭戈·德·贝拉指挥的对阿尔及尔的第一次进攻以大败结束(年9月30日)。阿鲁杰利用特内斯素丹两面讨好的地位,侵占了米利亚纳、麦迪亚,最后侵占了特内斯本身。这时候,特累姆森的居民就向他求援以反对自己的君主,这个君主在年承认了西班牙的宗主权。阿鲁杰立刻把他赶走,接着象统治者那样在米什瓦尔定居下来,代替那个他答应过让他即位的觊觎王位的人。
据说,根据他的命令,七十个泽扬人被淹死。新君主建造了要塞,制服了斯纳森部落,并且开始和非斯的瓦塔斯王朝的素丹谈判。然而他的胜利是短暂的。以土著士兵加强的西班牙军队切断了他和阿尔及尔之间的交通线,捉住了他的兄弟伊斯哈克,伊斯哈克以破坏罪被阿拉伯人处死(年1月)。从瓦赫兰出发的远征军团在六个月中先是把阿鲁杰围在城里,接着围在米什瓦尔。这个独臂海盗最后只剩下很少几个土耳其人,还能在夜间逃跑,但在里奥萨拉多附近被追上,经过殊死抵抗,终于连同自己的护送队一起被杀死(年)。
虽然这个冒险家充满奇迹的经历在四十四岁时中断了,但正象年至年在阿尔及尔作俘虏的本笃会会士艾多所公正指出的,阿鲁杰“为阿尔及尔和柏柏里亚奠定了雄厚的实力基础”。他有锐利的眼光,很快懂得了在马格里布各王国的对抗中,积极有为的少数人能获得什么样的利益,他要依靠他们建立强大的伊斯兰国家,不怕来自基督教徒方面的攻击。他征服了米提贾、谢利夫谷地、提特里、达赫腊、瓦塞尼斯、特累姆森,一举动摇了泽扬王朝的统治。但是,如果他的亲兄弟赫尔丁不继续他的事业,并且出色地把它进行到底,那末,阿鲁杰的事业注定是要失败的。
阿尔及尔摄政国的建立者赫尔丁
由阿鲁杰托付以阿尔及尔并由土耳其人委任为阿鲁杰的继承者的赫尔丁,具有两个主要的品质:不屈不挠的意志和非常敏锐的政治嗅觉。同时代人给他取了个诨名叫红胡子(Barbarossa,Aenobarbus),他是阿尔及尔摄政国的真正建立者,后来又是奥斯曼帝国舰队的组织者和伟大的海军将官。
兄弟的失败使他陷入了困境。特内斯、谢尔谢勒和阿尔及尔的居民,库科的卡比尔人,特累姆森被推翻的君主的拥护者,这些人都竭力想摆脱海盗的统治。于是赫尔丁就采取非常英明的决定,把自己的命运同奥斯曼帝国联系在一起。他单枪匹马会被无数敌人所粉碎,便依靠奥斯曼帝国的支持来提高自己的威信,并且获得了军事上和财政上的援助,这使他有可能实现远大的谋略。
因此,他急忙宣誓效忠素丹塞利姆,塞利姆就授给他帕夏封号,并委任他为最高埃米尔(贝勒贝伊)。此外,他从君士坦丁堡得到了二千炮兵,随后又有四千名在雅内萨里中占有特殊地位的志愿兵前来增援。
这些援军正好及时到达,阻止了阿尔及尔人和各部落进行密谋的严重危机,使密谋者淹没在血泊中,而西班牙人在乌戈·德·蒙卡达指挥下新发动的夹攻也以全军覆没而告终(年)。但由于库科的军队在战场上叛变,赫尔丁在卡比利亚被哈夫斯王朝的军队击败,甚至不得不离开阿尔及尔,隐蔽在季杰利重新开始海盗活动(-年)。
然而他绝不会放弃野心勃勃的欲望。赫尔丁恢复了军队,充实了财政,就侵占了科洛(年)、波尼(年)和君士坦丁,接着在出身阿巴斯部落的素丹协助下,把在阿尔及尔毫无威信的库科的卡比尔人赶了出去,占领了米提贾(年)。对卡比利亚和霍德纳、谢尔谢勒、特内斯和君士坦丁爆发的几次起义的镇压,使得土著感到,他们的新统治者是不懂得怜惜的。
佩尼翁要塞还在那里,它依然威胁着阿尔及尔。赫尔丁决定对它发动强大攻势。经过三星期的炮击,要塞司令马丁·德·巴尔加斯率领的一百五十人只留下二十五人,而且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指望得到援兵,只得放弃要塞,在乱棍下被打死(年5月27日)。赫尔丁立刻下令把防御工事的外围地带夷为平地。
阿尔及尔在这期间是个平平常常的港湾,海底遍布暗礁,狂风可以任意吹进来。海盗不得不将船停泊在当时位处城外一海里的瓦德门海滨。赫尔丁下令,要被俘的基督教徒利用佩尼翁要塞的残迹和鲁斯古尼亚(麦提福)的废墟,建造一条长二百米、宽二十五米、高四米的防波堤,把城市同一些小岛联接起来。阿尔及尔港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结语
虽然后来这个港口又造了一条东南向的防波堤(大防波堤),但还是一个普通的避风港,在刮东风和西北风时不能抵挡波浪的冲击,不过,由于它位处西西里海峡和西地中海入口之间,这使它能“监视从直布罗陀至东地中海、从南西班牙至意大利南部或西西里的最短的航道,并且加以截断”(勒斯佩)。因此,土耳其人把这个在地位上比作为停泊处重要得多的军港改为自己舰队的巩固基地和躲避的港口。西班牙人占领了贝贾亚和瓦赫兰,捣毁了那里的海盗巢穴,使得赫尔丁统治的阿尔及尔在中马格里布垄断了海盗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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