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海博物馆元青花展上
我看上海博物馆元青花展(上)
陈逸民陈莺
十年之前,年10月20日,上海博物馆举办了“幽蓝神采——元代青花瓷器大展”,它也许是国内4次元青花大展中最为轰动的一次大展。
那次展览按“传世精华”、“中外交流”、“出土佳器”和“遗存残踪”四个专题展示了元青花瓷器80余件,除上海博物馆馆藏外,分别来自伊朗、英国、美国、日本、俄罗斯等国以及国内不少文博和考古机构,参展单位30余家。
至所以轰动,不但是因为它是继合肥、开封和北京后的国内第四次集中展示元青花瓷器的展览,而且其集中的元青花瓷器数量之多器型之全用途之广参展单位之多,可谓首屈一指。十年之后,再来回顾这届大展,对于我们了解元青花瓷器,会有新的认识和提高。
本文不注重于讨论这届大展对于认识元青花瓷器真伪的作用,把元青花研究局限于器物的真伪,就会削弱这种出现于中世纪的瓷器在中国陶瓷史上的作用,我们更偏重于从社会学、陶瓷学、交通史、美术史、文明交流史、中外关系史和科学技术史上来探讨元青花这种瓷器在历史上的作用。
在元青花的认识史上,上博的元青花大展也许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在这次大展的介绍中,即上海博物馆年10月19日的介绍《幽蓝神采——元代青花瓷器大展在上博开幕》中,有一段话是值得研究者深思的,其中写道:“世人对元代景德镇青花瓷器的认识始于英国大维德爵士所藏的一对有‘至正十一年’(年)铭的青花云龙纹象耳瓶。50年代初,美国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的波普博士对土耳其托普卡比宫博物馆和伊朗德黑兰国立考古博物馆(现伊朗国家博物馆)所藏的中国瓷器进行了深入调研,遴选出数十件应属14世纪生产的所谓‘至正型’青花。元代青花瓷研究由此肇兴。”如果认同这个观点,也就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在波普之前,没有人真正研究过元代的青花瓷器!
这个结论,是对国内元青花研究做出了客观的阐述,即在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国内并没有专家学者对元青花做过系统的研究。既于这样的认识,我们在研究元青花时,可以或者说应该摆脱国内某些权威观点的束缚,走出一条实事求是的研究路线来。
下面根据上博展出的元青花,根据它们的器型纹饰,做出一些符合元青花本身的叙述,看看我们能得到什么可以信任的结论。
上博的这次展出,和以往的展出不同,它不仅有一些众所周知的典型名品的展出,更有一些貌不惊人的小器甚至残器、火照和瓷片的展出,它们会带来什么效果呢?
先说残器。
在残器中,我们发现了过去比较少见的器型,如砚盒、高足碗、带盖筒罐和小盖罐,如图1、2、3、4所示。这些小件器型的展出,使元青花的爱好者拓宽了视野,原来,元青花瓷器中,有不少小件,它们的出现,能否给我们这样的启示呢?元青花瓷器在当时是用途很广生产量很大使用面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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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残器上,我们发现了它们居然明确指出了元青花研究的一个所谓结论的荒谬,有权威曾经断言,元代没有五爪龙。看看这些残器上的龙纹,图5、6、7上绘制的都是五爪龙,所以说,做学问,当然要学习前人的智慧,但绝不能被某些权威捆住自己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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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贵的是,在这些也许并不起眼的瓷片和残器中,还有两件火照,如图8、9所示。所谓火照,就是试样的古代称谓,这是景德镇陶瓷考古研究所收藏的景德镇市落马桥元代窑址出土的器物,展览说明明确写着“青花‘头青’、‘戴采’铭火照”字样。“头青”,也许是窑工烧制时设想的青花色泽,也就是说,元青花的发色中有着元代窑工设计中的“头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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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量瓷片中,有不少瓷片上沾染着海里的痕迹,如图10、11、12所示,它们都应该是出水的海捞瓷(关于海捞瓷的表面附着物,请看拙作《海捞瓷的收藏和鉴赏》)。这就为元青花研究者提供了一个思路,海捞瓷,是元青花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海捞瓷,无论是数量,还是品种,甚至保存的状况,都可能比出土瓷、传世瓷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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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收藏者或者研究者来说,印尼、马来西亚和泰国等地,大量的海捞瓷等待着它们新的主人。
陈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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